红袖添香 - 都市青春 -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在线阅读 - 第63章

第63章

    当地的姑娘常与外邦打交道,是让人招架不住的直白。

    宿幼枝当即摇头。

    盛延辞看着他,下弯着嘴角,有些不快乐。

    姑娘却高兴了:“那是兄长,友人……姐姐我们一起玩呀?”

    她欢快地跑下来,与宿幼枝道:“寒骨关我很熟的,姐姐想去哪里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宿幼枝有点受不住。

    跟盛延辞就算了,与姑娘凑到一块不得更别扭。

    他想委婉拒绝,姑娘却期待地瞧他:“来嘛来嘛,姐姐我好喜欢你的。”

    咱就说,这个姐姐能不能别叫了。

    宿幼枝是一点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察觉到他的窘状,白衣公子唤住姑娘:“若兮。”

    他歉意道:“是我等唐突。”

    若兮姑娘抿抿唇,眼巴巴看他:“姐姐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模样与家中小妹实在像,宿幼枝有些不忍心:“莫怪她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你好好。”

    若兮姑娘又雀跃起来,像只叽叽喳喳的小百灵。

    “我带你们玩呀,有趣的地方多多。”

    她还拉过白衣公子,推给宿幼枝道:“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哥哥哦,他懂很多,要明年考状元的。”

    状元?

    宿幼枝好奇看过去。

    白衣公子告饶拱手:“可不敢居高。”

    但他神态从容,不娇不傲,也无畏怯之情,心中定也是有些底气的。

    大启人才济济,能妄想状元之名的都不会是无名之辈。

    盛延辞瞧他们聊得欢,勾住阿又的手,却见他的视线都落在白衣公子身上,不愉地跟着看去,却愣了愣,随即蹙眉:“你是……薛白衣?”

    白衣公子姿态坦然:“阁下知晓薛某?”

    薛白衣?

    宿幼枝神色微动,不就是那位兄长也夸赞过的西关学子薛清泠。

    师承大儒,素有才名。

    薛白衣是因他喜穿白衣,被同窗笑说之言,不过后来传出,许多人便都这么唤他。

    “在西关,谁不晓得薛白衣薛才子。”

    宿幼枝也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外人常拿薛清泠与他兄长比较,其中言言甚多,他幼时崇拜兄长,十分不服气,连带着对薛白衣这个名字也没得好气。

    后来年长,受兄长淡泊之态影响,也不再固执这种虚名。

    不想如今竟见到了薛白衣本人。

    普普通通,也没有三头六臂那般厉害嘛。

    “姐姐也听过哥哥?”

    若兮姑娘眼睛亮起:“那太好啦。”

    “听过呀。”

    宿幼枝点头,薛清泠对上他视线,大大方方微笑:“让姑娘见笑。”

    不见笑不见笑。

    宿幼枝见他潇洒俊逸的模样,走近了些,低声说:“薛公子偷埋在学舍树下的桂花酿可喝到了?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薛清泠表情顿住,沉着的眸睁大,诧异地望向他: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宿幼枝欣赏他不平静的面容,正要再说什么,身子突然被转过去,小王爷绷着脸干巴巴道:“……我们还要去玲珑塔。”

    “玲珑塔?”

    若兮姑娘闻言便道:“姐姐我们一起去呀。”

    盛延辞落在阿又肩上的手收紧,满脸不乐意:“把你的荷包收走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若兮姑娘去捡落地的荷包。

    盛延辞不情不愿,瞥了薛清泠一眼,凑到宿幼枝耳边,可怜巴巴道:“阿又,你说要与我去的。”

    第34章

    是这样没错。

    但多两个人也没什么吧。

    他瞧薛清泠那副要裂开的模样还挺好玩的。

    而且似乎盛延辞不喜欢!

    他不喜欢那就是势在必行的事了。

    宿幼枝无辜道:“带上薛姑娘也没关系呀。”

    怎么会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盛延辞满心抗拒, 但对上阿又澄澈地眸子,又说不出“不”来,只能气闷地撇开脸, 眼神不善地瞪向碍事的人。

    薛清泠因宿幼枝的话而吃惊, 不由瞧他, 瞧了会儿, 不知想到什么, 面上是纵许的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薛若兮拾了荷包回来, 没看出小王爷的不高兴, 欢喜地招呼他们:“玲珑塔离这儿远些哩,我们坐车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车不是马车,是寒骨关内才有的游车, 那种几匹驼带动的多人车厢,寻常富贵人家是不会坐的,但于游玩的人是很好的选择,能沿路看过关内所有美丽景致。

    为此有专门为游客准备的车子。

    想来小王爷是没体验过的, 宿幼枝却很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来到寒骨关不坐一次游车, 哪里敢说自己来过, 连许多文人逸客都作诗留墨,便知这是个好东西。

    宿幼枝想,盛延辞自然跟着。

    雇游车的驿站蛮多,车厢被打理得干净整洁,绘制着色彩斑斓的异域图画,瞅着花里胡哨的。

    宿幼枝盯着图案瞧了瞧,便听旁边人道:“这是传自西域的民间故事, 那边民风开放,时人大胆, 很爱歌颂为世所绊的姻缘。”

    宿幼枝回头,薛清泠与他笑:“是不是很有意思?”

    西域人长得也与他们有别,宿幼枝看着那些明亮的色彩,作个稀奇。

    什么故事不晓得,两个年轻人分离时倒是蛮痛苦的样子。

    上了车,盛延辞挨着阿又,怕他坐不舒服,让他靠在自己身上。